泰国至柬埔寨之路:曼谷到暹粒的跨国冒险之旅

从曼谷到暹粒的陆路穿越是一条让旅行者又爱又恨又自虐之路,但作为一个穷游背包客来说,如果没有走过这条路,那么你的柬埔寨旅程一定是不完整的,虽然一路上各种骗局和索贿让人应接不暇,但艰辛所换来的成就感是无法形容的,这趟旅程让我至今难忘。

从泰国曼谷到柬埔寨暹粒陆路是一条非常热门的线路,可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购买曼谷到暹粒的汽车联程票,全程跟着人群移动就行了,但可能会价格高昂或是骗局重重;另一种是分段式坐车,首先从曼谷坐车到泰国边境城市亚兰,在亚兰出境进入紧邻的柬埔寨边境城市波贝,然后再在波贝坐车到达吴哥窟所在的城市暹粒。一般来说,两种方法都会花费掉一个整整的白天,因为在边境处你会在出入境和签证等问题上耽搁相当多的时间。由于第一条路上充斥的大量骗局让我望而却步,因此我选择了比较麻烦的第二种入境方式,事后证明,第二种方式同样是充满了各种骗局和艰辛。

如何到达亚兰

从曼谷到达亚兰的方式有两种:汽车或火车,我选择的是更加快捷但花费也更多的汽车。曼谷到亚兰的汽车需要在曼谷汽车北站坐,也即是Mo Chit汽车站,跟TAXI司机说这个名字他一般都知道。由于之前看网友说要早起,避免在过境时耽误太长时间以至于很晚到达暹粒,因此我四点就起床了,洗漱完毕收拾好行李都快四点半了。

从考山路到达Mo Chit汽车站可以乘坐3路公交车,站台就在53路公交车下车的地方,据说是通宵营业,但我没有去尝试。我是直接在青年旅舍门口打车去的,没打表150B,我知道我肯定是被宰了的。

到亚兰的汽车票是在Mo Chit汽车站一楼售票大厅购买,就在正大厅进门对面,很好找的,我是一开始被司机拉到二楼去了,然后晕头转向地在满屏泰文的售票大厅找了几圈结果没有找到卖亚兰票的地方,最后询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原来要去一楼。

由于我在二楼耽搁了相当多的时间,因此买到车票的时候都五点过了,我只买到了06:00出发的这趟车,票价是234B,而不是像其他攻略里提到的207B,票面上写的是到Talaed Rongkleau,而不是写的到Aranyaprathet(亚兰的英文名),当时我还担心是不是卖错票给我了,事后证明这是没有错的。

上车后司机会给每人发一杯水和一个小点心,据说私营的汽车会多发一个小点心,国营的车不会发点心,这个我无从知晓我的车到底是私营还是国营。我们这趟车人不多,只有几个泰国本地人和四个外国人,06:00汽车准时发车,这时天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我们在即将日出之际迎着朝阳出发了。

我坐的这班车车身干净整洁,车内也十分舒适,空调冷气相当强劲,并没有像其他网友说的那样破破烂烂,也许我坐的真是私营的班车?从曼谷到亚兰一路上会路过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城市,几乎在每个稍大一点的城市司机都会停车休息,或长或短,一般休息点都有711店和免费厕所,十分便利。

一路上没有塞车路况也十分良好,我们的车都花了五个多小时才到达亚兰。很多攻略上都提到了从曼谷到亚兰的汽车最后停车的地方不在边境,还需要坐突突车或其他交通工具走完最后的几公里路程,但我坐的那趟车是直接将我们拉到边境了的,一下车就能看见出境大厅远远地矗立在我们面前。

穿越边境:从亚兰到波贝

泰国—柬埔寨边境每天07:00-20:00开放。这儿的骗子相当多,他们会想方设法地榨取你的钱包,所以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钱包。

很多人会骗你去办柬埔寨签证,不管他们如何说谎都不要相信,绝对没有必要去柬埔寨领事馆或其他别的地方去办理签证,这样会花更多钱和更多的时间。

亚兰的海关大厅很小,从左到右的通道窗口分别是泰国人护照、外国人护照、回头签(Re—Entry),如果你还要再返回泰国,就一定要先在这里办好回头签然后再出关,否则你就不能从陆路返回了,回头签每人1000B(签证费)+100B(材料费)。办理回头签时需要准备好一张白底两寸大头照。回头签只是一个戳,上面有些空白的地方被工作人员填了编号日期什么的,拿到护照一定要认真仔细看看上面的内容,字迹是不是清晰等。

办完出境手续后就可以出关了,跟着人群向前走,视野中会出现有吴哥窟标志的国门,注意看着标识牌及时地转向右行道!我就是闷着头继续往前走,结果被几个假扮成医务人员的人给拦下,让我填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医疗卡,然后就大言不惭的要我出钱,考虑到当时人生地不熟,周围全是鱼龙混杂的人物,我也只好乖乖就范了,揪心地掏了40铢,事后想起来简直觉得丢人得不行。

如果没有柬埔寨签证,你需要紧盯着VISA ON ARRIVAL字样,找到柬埔寨移民局,在这里可以办理落地签证,落地签证的价格是$20,当然你必然会遭遇签证官的索贿,一般是100B,当然也有要价更高的时候,如果你不乖乖就范的话,那么就只能用时间来跟他干耗了。

办好签证后,继续沿着右行道前行,前面就会看到一个极其破烂的小屋,这就是入境海关处了,屋子上面写着ARRIVAL字样,屋子非常小,一堆人挤在里面,比蒸桑拿还要过瘾。这里柬埔寨当地人和外国人混在一起,你需要先跟工作人员要到出入境卡填好,然后就是漫长的排队了。不时会有人过来问有没有人愿望交100B走快速过境通道,如果你不愿意花这100B的话就乖乖地在桑拿房里煎熬吧。这里的官员也是可恶至极,在我前面一位办好入境手续之后,突然关闭窗口,说临时休息,然后我又得继续到别的队伍里去排队,他们故意放慢工作效率以榨取一波又一波100B快速通道费的行为十分恶劣!

当你最后办好入境手续后,以为这种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告诉你别高兴的太早,后面的路程还长着呢,更多的考验还在继续等着你!

令人头疼的波贝交通

波贝是个很特别的城市,被誉为柬埔寨的拉斯维加斯,这里赌场林立,很多泰国赌徒专门跑到此处来纵情赌博,这里也盛产各种骗子,边境这一侧异常混乱,遍地垃圾,各种眼花缭乱的按摩院比比皆是,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奇葩的地方。

从柬埔寨海关入境大厅办好入境手续出来后,沿着围栏可以走进一个免费通勤车客运站,这里的工作人员都相当热心并笑容可掬的告诉你这个巴士是免费乘坐的,他会带你到汽车站,请相信他,因为他说的的确是真的,但只不过是引诱你进入国营垄断性的汽车站而已,游客在这里买票将比当地人多花最多250%。

据了解,这里的汽车站由三家“协会”垄断性经营,他们在汽车站外按日轮流管理游客乘坐的全部公共汽车和出租车。开往暹粒的各种车型价格分别是:BUS($9)、MINI VAN($10)、TAXI($12)。

如果你不想给垄断性组织掏腰包,则可以不必坐他的免费通勤车到汽车站,而是直接在波贝找TAXI,但你需要找人拼车,而且也是困难重重,首先你得甩掉垄断性组织工作人员的尾随纠缠,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放你去坐“协会”以外的车辆的,其次你得跟当地出租车斗智斗勇,这些出租车司机可能会狮子大开口或者蛮不讲信用。

如果你只有一个人,那么只能乖乖地听从“官方”的安排吧,乘坐“官方”免费通勤车到达汽车站,然后就是选择需要乘坐的交通工具到暹粒了。乘坐BUS最便宜,但是工作人员告诉你需要等齐了人才走,看见空荡荡的大厅寥寥无几的乘客,吓得我只敢选择保守的MINI VAN,结果依然是等了一个多小时,散客加买联程票的乘客才最终凑齐了一车人。期间看见无数的联程票乘客乘着BUS快速离开,也看到不少联程票乘客被要求在汽车站里兑换货币,我一看那汇率简直惨不忍睹。如果想要快速到达暹粒,最好是选择TAXI吧,我就是在等待凑齐人中浪费了很多时间,导致当日到达暹粒时已经完全不能去巴肯山看日落了。

吴哥窟的朝霞日出

在暹粒的第二天早上,我4:15起床,4:50左右出发,到达吴哥窟圣池之时,人还不多,比较轻松的占到第一排位置,架好三脚架,设置好各种参数之后,拍了第一张照片,这时已经是5:30了,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此次柬埔寨之行最壮丽的朝霞和日出!至今回看当时拍摄的照片依然震撼不已!

你可以从《三国志·吴书·孙权传》、《梁书·扶南传》中找到有关“扶南”的蛛丝马迹。扶南是柬埔寨早期的称呼。三国时期东吴派遣朱应、康泰出使扶南国,两人分别写下的《扶南异物志》和《吴时外国传》,成为研究柬埔寨早期历史的重要著作。

公元6世纪,扶南被真腊取代。真腊经常派遣使者前往中国进觐,这些都被详细记录在册。而对吴哥最详尽的描述则出现在此后700年的元代,中国人周达观于1295年随元朝的使团来到吴哥,写出《真腊风土记》。由于那些记载柬埔寨早期历史的棕榈叶都已腐烂消失,周达观所著《真腊风土记》便成为世界上唯一一部详细记录吴哥文明及其繁荣境况的著作。

《真腊风土记》这样描述当时吴哥的盛景:古乐之声喧嚣,国王被黄金、珍珠、宝石装扮得亮丽逼人,车辆护卫前呼后拥,镶金凉伞云集景从。更重要的是,周达观还清晰记述了去吴哥城的路线:经当时的七洲洋、交趾洋,入湄公河口,逆流而上,穿过洞里萨湖(当时称“大湖”),在湖西北登岸。

19世纪初,《真腊风土记》被介绍到欧洲,法国汉学家雷米查第一个将该书译成法文。这成为西方人寻访吴哥的重要线索。

1860年,法国博物学家亨利·莫哈特为了寻找一种稀有的蝴蝶来到洞里萨湖北岸。因为有《真腊风土记》的指引,他通过当地人的帮助,找到了吴哥古迹。在3周时间里,亨利对吴哥寺进行了考察并绘制了草图;此外,还对附近其他一些布满树藤的废墟也进行了考察并绘制略图,他对这些遗址的规模叹为观止。

柬埔寨曾经辉煌几何?透过这45平方公里范围内的40余处600余座气势恢宏、雕刻精美的建筑遗迹,可以尽情想象古高棉民族的文明和富庶。

吴哥窟是由吴哥历史上最出色的国王之一苏利耶跋摩二世(1113年——1150年在位)修建的,这是吴哥建筑的鼎盛时期。吴哥窟的修建工程整整持续了37年,而主持修建它的苏利耶跋摩二世并没有见到它的完工。吴哥窟的朝向与大多数吴哥的建筑相反,是朝西的,这和苏利耶跋摩二世信奉印度教里的毗湿奴有关。

毗湿奴是印度教的三大主神之一,印度教三主神中,梵天主管创造,湿婆主掌毁灭,而毗湿奴则是保护之神,负责维护宇宙的秩序与和睦。毗湿奴有四只手,分别拿着神螺、神盘、神杵和莲花,他还有一张神弓和一把神剑。他有时坐在莲花上,有时躺在一条千头蛇身上,有时骑在一只神鸟之上。与湿婆相比,湿婆一般与山地联系,而毗湿奴则与海洋联系。毗湿奴性格比较温和,经常施恩于信徒,因此被塑造成一个在人类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总是以各种化身挺身而出救世界于危难的神灵。毗湿奴有10种化身,每个化身降临到人间后都有一段神奇的故事,其中最著名的是化身罗摩——印度神话史诗《罗摩衍那》里的主人公。

湿婆是毁灭之神,也担当创造或转化的职能。他有三眼四手,手中分别拿着三股叉、神螺、水罐、鼓等法器。湿婆是苦行之神,终年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吉婆娑山修炼苦行,通过最严格的苦行和最彻底的沉思,获得最深奥的知识和神奇力量。他还是舞蹈之神,创造刚柔两种舞蹈,被誉为舞王。据说他有极大的降魔能力,额上的第三只眼能喷毁灭一切的神火,曾烧毁三座妖魔城市和引诱他的爱神,得三魔城毁灭者之称。诸神和阿修罗搅乳海时,他吞下能毁灭世界的毒药,颈部被烧成青黑色,得青颈之称。印度教认为“毁灭”有“再生”的含义,故表示生殖能力的男性生殖器——林伽是他创造力的象征,受到性力派和湿婆派教徒的崇拜。

梵天是创造之神,小乘佛教也将梵天吸纳为护法神之一,在东南亚,尤其是泰国,能够经常见到这位护法神,华人把他称为四面佛,据说有保佑人间富贵吉祥的功能。相传在宇宙肇始之际,毗湿奴肚脐上的莲花产生了梵天,另一说是梵天从漂流在水上的一棵金卵中诞生,最后金卵的剩余部分扩张成宇宙。梵天有四个头、四张脸以及四只手臂,口中不断地诵读《吠陀经》。梵天的手中通常没有任何武器,但他的一只手握有一支汤匙型的令牌,代表着将神圣的奶油滴入自我牺牲的火柴堆;一只手拿着一个水壶(有时是装着水的椰子壳),壶中的水代表万物初始,涵盖一切;还有一只手拿着一串念珠,是他计算宇宙时间流逝的定时器;最后一只手拿着象征神圣的《吠陀经》或与代表纯净的莲花。

类似的神话故事、历史故事、生活故事,都在吴哥窟建筑回廊长篇浮雕中有所体现。事实上,这处伟大的建筑就是柬埔寨宗教文化的体现,而它沿袭了印度的宗教与文化。

一般而言,到达暹粒之前以及到达暹粒之后,首要考虑的就是参观吴哥古迹的包车问题。参观吴哥古迹的路线一般是标准的三天行程,即一天小圈,一天大圈,一天外圈,当地所有司机都十分清楚这个行程,有经验的游客可能会对此标准行程做出微调。

由于我计划在暹粒待七天,所以行程比较散漫,除了完成常规的三天行程外,还参观了吴哥博物馆,另外花了一整天在吴哥窟参观各种浮雕,还专门趁人少的时候第二次去了巴戎寺和比粒寺看日落,在大圈中额外加入了塔布隆寺,因此去了两次。

完整参观完大部分古迹之后,跟大家的结论基本一致,最值得参观的地方有以下几个:吴哥窟、巴戎寺、塔布隆寺、女王宫、崩密列。

吴哥窟是个值得花一整天时间参观的地方,中午在回廊里休息一点也不会觉得热,在我的旅程中,总共花了一个整天以及半个上午的时间来参观这里,依然觉得意犹未尽。

吴哥窟第一回廊,壮丽的浅浮雕画廊

吴哥窟的第一回廊里保存了一系列精美的浅浮雕,这些浅浮雕具有较好的叙事性,通过对并列在平面上的图像进行空间场面的描绘,犹如画卷一般,使观者随着对一幅幅浅浮雕的欣赏,逐渐了解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浅浮雕的设计有一定的顺序,最佳的参观路线是从西参道的入口开始,并且保证浅浮雕在你的左侧,这样的话观看的先后顺序就与故事情节相一致了。多数的浅浮雕都是在12世纪完成,16世纪人们又在空余的嵌板上增加了一些新的内容,但雕刻的精美程度要大打折扣。

据记载回廊以前的顶棚是木制的,但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淋,这些木制顶棚早已经完全腐烂,只有北回廊西边一半还保留着一条原始的横梁,其他的顶棚都是重新修建的。

西面南侧:古鲁格舍德拉之战

从西参道入口进入到第一回廊向右拐开始进入正式的浅浮雕参观之旅,这里的浅浮雕描绘了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Mahabharata)中的战斗场景,北方的卡乌拉瓦军与南方的班达瓦军互相进击,发生激烈的战斗,最底层描绘的是步兵,第二层和第三层是骑着大象的军官。

这幅浅浮雕的许多有趣细节,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

  • 一个战死的首领躺在一个箭堆上,周围是他悲伤的双亲和部队;
  • 一个骑着大象的勇士放下武器,承认失败;
  • 受重伤的军官从马车上摔下来,倒在了士兵的怀中。

从西南回廊到南侧回廊的拐角处还有些浅浮雕可以看,这里的浅浮雕故事取材于《罗摩衍那》,描绘了猿猴之战、想要振动大山的阿修罗以及准备阻止他的正在打坐中的毗湿奴神。

南面西侧:苏利耶跋摩二世的军队

南面回廊西侧的浅浮雕非常值得一看,它描绘了苏利耶跋摩二世的胜利之师,这个国王也即建造吴哥窟的君主,是高棉帝国史上最成功的君王之一。这里有一幅十分高大的苏利耶跋摩二世像,他骑着一头大象,头戴帝王的冠冕,手持战斧,在15把黄伞的荫蔽之下。此外,还有许多仆人为其掌扇。可以见到,苏利耶跋摩二世将自己光辉正大的形象提升到相当高大的地步。

除了苏利耶跋摩二世的巨大画像外,其他就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和军官形象了,他们都骑着战马,能征善战的首领则骑着大象走在队伍的中间。结尾部分刻画的是杂乱无章的暹罗军队,士兵们披着长发,毫无章法地向前行进着,与前面整齐划一的高棉军队对照起来观赏,颇为有趣。

南面东侧:天堂和地狱

南面回廊的东侧描绘了来自37重天和32层地狱的回报和惩罚,是内容最丰富的一处浅浮雕。在这幅分成三个层级的浅浮雕画面中,从上开始依次描绘了极乐世界、接受审判的样子以及地狱的场景。

浅浮雕的正中间是有着18条手臂的阎罗王,他骑着一头公牛,下面是他的两个助手。在阎罗王的左侧中上层描绘了走向阎罗王的各种形态的男男女女,下层则刻画了坏人被魔鬼拖着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并且等待阎罗王接受审判。在阎罗王的右侧,画面被鸟神分成两部分,上部分是被挑选出来的善人居住在美宅之中,有女人和仆人们的侍奉,下部分是有罪的恶人正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在地狱的场景画面中,对正接受拔舌、火烤、针刺、鞭笞等多种刑罚的人的样子和正向阎罗王请求减刑的人的姿态描绘得栩栩如生,你可以在下层画面中细细寻找这些生动的场景。

大家在欣赏浅浮雕之时也可以注意下这一侧的天花板,它是由法国的团队于20世纪30年代修复的,荷花状花纹的天花板十分绚丽夺目。

东面南侧:乳海搅拌

东面回廊的南侧是吴哥窟最著名的浅浮雕场景,描绘印度教创世神话“乳海搅拌”的故事。由毗湿奴神化身而成的巨龟背上背着大曼陀罗山,位于画面的正中央,两边分别是阿修罗和众神正在以大蛇为绳索竞相拖拉大曼陀罗山,搅动海水以提取长生不老的仙丹。左边是88个手握蛇头的阿修罗,右边是92个把持蛇尾的众神(梵天、湿婆神、猴神、毗湿奴神的妻子拉克系米都在其中),乳海中还诞生了数不胜数的Apsara女神,他们在天空忘情的歌舞。

在经过上千年的乳海搅拌后,长生不老仙丹出现在阿修罗军队的一方,阿修罗立刻将其吞下。毗湿奴神深怕阿修罗长生不死,于是立刻砍下阿修罗的头颅,将长生不老仙丹取出交给众神。之后众神得以长生不死,而失去头颅的阿修罗则成为卡拉。

东面北侧:毗湿奴战胜魔鬼

东面回廊的北侧刻画了骑着鸟神的毗湿奴与魔鬼激战的场景。毫无疑问,最后自然是毗湿奴大获全胜,杀死了所有的魔鬼。据说这部分浅浮雕是后来完成的,雕刻水平明显不如前面的浅浮雕。

一般旅行团队都是参观完乳海搅拌浅浮雕之后便离开上到第二回廊,所以这之后的四个浅浮雕场景不论何时都是人烟稀少,尤其是早上或正午时分,基本是空无一人,你可以好好享受无人时的清凉与愉悦。

北面东侧:克利须那神和魔王

北面回廊的东侧描绘了毗湿奴神化身为骑着鸟神的克利须那神。他面对一座燃烧着的城池,这是魔王巴纳的住处。鸟神放火烧了城池,巴纳被俘。最后,克利须那神跪在湿婆神面前,祈求宽恕巴纳。这里有意思的画面是拥有24只手臂的魔王巴纳形象。

北面西侧:众神和魔鬼之战

北面回廊的西侧描绘了婆罗门万神殿中的21位神与形形色色的魔鬼之间的战斗。每位神都有其固定的特质和坐骑。这里的有趣之处就是认出各路神仙和他的坐骑来,除了毗湿奴神外,其他值得注意的神还有:

  • 站在巴纳肩头上的库贝拉神;
  • 乘坐纳迦的瓦鲁纳神(雨水之神);
  • 乘坐白鸟的婆罗魔神。

另外,在北侧回廊到西侧回廊的转角处,还有一些值得观看的浅浮雕场景:

  • 为了保住贞洁而飞身投入火中的西塔;
  • 战争胜利后庆功宴的场面(《罗摩衍那》);
  • 乘坐迦鲁达的毗湿奴神。

西面北侧:兰卡之战

西面回廊的北侧描绘的是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的场景兰卡之战。在这场战斗中,罗摩(坐在猴神的肩上)和他的猴子军队与长着10头20臂的拉瓦纳作战,因为他诱骗了罗摩美丽的妻子西塔。拉瓦纳坐在一辆由怪兽驾驶的战车上,指挥他的军队作战。

这里由于靠近西参道,因此参观的游客又多了起来,最值得一看的莫过于表情动作各异的猴子军团了,猴子作战的时候不似人类,而是用嘴咬来进行攻击,在看这些生动的浅浮雕时,你一定会忍俊不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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